难忘那年“发疟子”

作者: 马金江2016年03月16日伤心日志

中国女科学家屠呦呦,近日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。其因是她在抗疟疾药物青蒿素研究上做出突出贡献。世界卫生组织确认,此药在非洲治疗疟疾中,挽救了上百万人的生命。屠呦呦获奖消息传来,全国激奋。作为退休之人平头百姓的我,由衷地为她高兴,为中国科学家高兴。因为我曾得过疟疾,对此病有关极深的感受

那是上世纪1963年夏天,我虚岁15。不知怎么回事儿,得了一种怪病。冷起来浑身打颤,穿上棉袄,盖上被子还冷的发抖;过一会儿又热的要命,浑身出汗,光着膀子还是热的难受。大人说:这是“发疟子”。即得了疟疾。有的地方叫“打摆子”、“冷热病”。它的特点是周期性发作。有“间日疟”、“恶性疟”、还有“三日疟”,我得的是“间日疟”。不发作时跟好人一样,发作起来会晕过去。

当时治疟疾的唯一特效药是一种叫“奎宁”的针剂。一天我步行去离我们村不远的恩察镇买“奎宁”。花了两块钱买了一盒10支针剂。每支装在像小腊笔一样,一头圆一头尖的玻璃瓶里。这药水本来是注射用的,但当时村里还没有赤脚医生,让卫生所注射还得花钱,所以买来后打破小瓶口服。这次买了奎宁,还没口服,往回走时,便发作起来,昏倒在一家大车店的门前。店主是个好心人,把我抬进门店里。等我醒过来,他要送我回家。我表示感谢后,还是自己走回了家。奎宁药水口服,苦的要命,靠喝“奎宁”大约十来天后才好起来。后来才知道,疟疾是个古老的疾病,古代叫“瘴气”。2700年前的古典医书《黄帝内经》上就有记述。

当时,从医生那里知道“发疟子”是由蚊子叮咬传染的。之后,便特别注意防蚊子。那时农村没有什么蛟香、电蚊香、“枪手”之类的治蚊子的药,老辈人传下来的土办法就是用蒿子熏蚊子。蒿子是野生植物,路边、沟沿、闲散地到处都有。蒿子有黄蒿、青蒿。青蒿有一种特别浓的独特味道。采一堆鲜青蒿,把它辫成草绳,盘成圈再晾干。晾干的蒿子绳,点着后吹吹冒火星,不吹只冒烟。晚上在睡觉的屋里点上几圈蒿子绳,冒出的烟能把蚊子熏跑,并着到天明。

可能是注意了防蚊,也可能是后来随着“四清”运动开展,天津等大城市医疗队到了村里,开展了防病治病,培养了赤脚医生,卫生健康水平得到提高,我再没有得疟疾,村里人也没有再得的。据说疟疾目前除在云南、海南的少数地方有发生外,全国基本已绝迹。

我“发疟子”已过去50多年,五十年后从屠呦呦获奖,想到疟疾,再从疟疾治疗看屠呦呦获奖,深感我国科学家的伟大,我国医疗卫生事业进步的伟大,我国中医药的伟大,我国为世界人民健康所作贡献的伟大。我还想,屠呦呦的抗疟药青蒿素是否与熏蚊子的青蒿有关呢?无论如何,“中国医药是个伟大的宝库”,这是事实。“应当发掘,加以提高”是方向,走中西医结合之路,是正确之路,否定中医药是忘祖之举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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