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个繁华的边缘人

作者: 胡容2016年11月30日来源: 西南商报散manbet随笔

移居芦溪河畔快五个月了。每天清晨醒来推窗的瞬间,总想为这条距离住宅仅百米有余的小河,或者为她所依傍的东山写点什么。她常让我心生愧意,觉得曾经眷恋的懒觉是对她无情的辜负。终于,在这个周末,一个天蓝得可以让人停止呼吸的早晨,住在下游的闺蜜几乎与我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微信,同一片蓝天,同一条河流,同样的自培花草,这不仅解了些“日日思君不见君”的姐妹情怀,也有了促我落笔的理由。

芦溪河源于宝狮湖,由东向南诚服于龙泉的东山脚下。然而,大多数时间她是矜持的,像一位身着旗袍的风韵女子,娴静的婀娜着。即便如此,我依然时常幻想,某日,这河面真的会泛起小舟,倒影里也能寻见旗袍的波纹,借着两岸垂下来的翠柳,和可供渡河的石蹬,多少就有了小桥流水的江南味道,东山脚下的这座新城也就有了一张颇具影响力的名片。

选择定居芦溪河畔时,河畔的公路还未建,老人们一直念叨,这地方太偏了,干什么都不方便。但那时我们相中的就是这条河和这方的宁静,在阳春时节,不用登山便可以赏到人面桃花的美景。入住以后,才发现这里的风景超出了我们的期许。远山苍茫,间或有些云烟在山间横绕,河畔的细柳也抽出了嫩黄,对面桃花山下那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极具动感,起伏的坡地造就了她的曲线美,让人每个日子都有想要拍摄的冲动,如果偶尔有一缕炊烟飘过,当属人间仙境。更识趣的,当数凌晨那位吊嗓子的先生,寻着声音探视,应该远在千米之外的半山腰,望不见人影也辨不出年龄,或许他就是《茶花赋》中那位普之仁,如闹钟般准点的吆喝声,为这方山水落下时光的鼓点,烙下有声的印记。

随着繁花淡去,初夏临近,入夜时分,便迎来了与蛙声重逢的盛世。的确分别太久了,曾经的蛙声,曾经的火把,曾经的光脚丫,竟然在激动之余惊呼“这里有蛙声!”遂录了小视频炫耀于微信,“听取蛙声一片”的意境着实让人怀想。一花一世界,一景一驻足。将心安放于这幅田园的图画中,那一低头,便可成为不可褪色的风景,那一转身,便可落下抹不去的相思

最让人迷醉的,当数飘一场小雨,万物被润泽,尘埃、喧嚣、世俗也变得透明起来,你可以不必担心某个不留意就会感染了风寒。尽情呼吸之余,你会惊觉,端坐于岸边的垂钓者才是你我梦寐的角色。草帽下的一方晴空始终是自己的,再强大的搜索引擎也无法囊括,在无扰的世界里钓一种心情,钓一纸顿悟,钓一豆灯火。

宣纸也罢,素笺也罢,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小资情调,已越过玉宇琼楼,落入了刚被环卫工人打理过的新鲜泥土,此间种下的当是倾城之蛊,余生便只能投在东山的门下,安静的看看风景,做个繁华的边缘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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