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邂逅,倾尽一生

2009年04月22日来源: 互联网故事会
“鸳鸯双栖蝶双飞,满园春色惹人醉。悄悄问圣僧,女儿美不美,女儿美不美。说什么王权富贵,怕什么戒律清规。只愿天长地久,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。爱恋伊,爱恋伊,愿今生长相随。”哀婉的音乐、柔情的女子,四目相对之间,爱情悄然产生,然而,这短暂的邂逅,阻止不了她的“御弟哥哥”踏上漫漫取经之程,也阻止不了她一生执著的等待与守候……

——前言

前一阵子,偶然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,题目是:女儿国国王“朱琳”为唐僧“徐少华”独身二十年。据说当年扮演女儿国国王的演员朱琳因为入戏太深,爱上了扮演唐僧的徐少华,可惜他在进剧组前三天已结婚,朱琳只有默默守候这份爱情,并为他22年未嫁。短短5分钟的视频,极其煽情,不由为朱琳的这份执著而深深感动。

而后查了一下才发现,这个传言只是虚构出来的,朱琳早已结婚,而且婚姻美满。这个只是因为二十年后的《西游记》剧组做客《艺术人生》节目,朱琳一上台就对主持人朱军表示:“对不起,朱军,自从我一来我的眼里就只有一个人,我的御弟哥哥。” 又深情地对台下的徐少华说“自女儿国一别,二十年不见,御弟哥哥,别来无恙?”,于是便被后来的某杂志捕风捉影演绎成一个煽情的故事。后来,朱琳表示之所以会这么说,是因为在当时的情境下,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戏的场景里,所以引发了一些感叹罢了。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,虽然这唯美的故事是假的,戏外人的感情是假的,但通过朱琳的口,却能感受到戏中那位美丽端庄的女儿国国王对唐僧的一片真心……

书中描述“女儿国”的第五十四回,称不上是最出彩的一回,只能算是唐僧取经途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,然而,翻拍成电视剧的第十六集却是我觉得最精彩的一集。和很多人一样,我不喜欢吴承恩笔下的唐僧,他的意志坚定,有时却显得那样冷酷无情;他的慈悲为怀,有时却显得不分爱憎,软弱矫情。相比而言,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,倒是个有血有肉,爱憎分明的真男儿。而当吴承恩笔下的唐僧被呈现在杨洁导演的镜头里,特别是在他与女儿国国王相遇的那刻,我发现了这位“御弟哥哥”身上的可爱之处。

深夜的皇宫,安静微凉,红烛摇曳,在纱帐上投影出女子娇媚的身影,女子深情地凝眸,唐三藏的内心恐怕早已不平静,这种感觉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,他低头沉默,手中紧捻佛珠,口念佛经,企图依靠佛的力量让自己静心,然而人的真性情又岂能如此轻易被压抑,细密的汗珠,从他额上不断滑落。聪明的女子早已察觉,“你说四大皆空,却紧闭双眼;要是你睁眼看着我,我不信你两眼空空?”唐僧语塞,低头不语,当信仰和最真切的情感发生冲突时,内心已然翻江倒海,五味杂陈。当女子温柔地为他擦拭汗水,当双目迎上女子深情的眼眸,当口中缓缓说出:“来生若是有缘……”,我知道,唐僧此生再也过不去“女儿国”。

徐少华的表演很到位,把唐僧复杂的心理诠释地很好。只是短短的几分钟,却让我转变了对唐僧的看法,书中那个呆板、迂腐,一心只知取经的傻和尚,在此刻变得如此有人情味儿。唐僧一生不畏西行之路的艰险,一心只为取得真经,回来普渡众生。然而,我始终觉得只有心中充满爱的人才能完成普渡众生的使命。书中,为了能成功离开女儿国,悟空让唐僧先假意同意与国王成婚,然后在出城的那天一起离开。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,固然不懂得人间情爱这回事,然而当唐僧眼见女儿国国王对他如此一往情深,却依然欺骗她,依然对她冷若冰霜的时候,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冷酷残忍。或许,用一个凡夫俗子的眼光来评判虔诚向佛的唐僧有失偏颇,然而,如果佛不能体会到凡夫俗子的真情实感,又怎能感受理解他们,从而去普渡众生呢?或许,编剧、导演和演员也都希望让书中的唐僧显得更加血肉丰满,所以,才会在把“女儿国”这一段改编成电视剧的时候,加了这些细节进去。而就我所言,这样的改动,着实为书中那个沉闷的“御弟哥哥”注入一些情感和生命力,让人感到丝丝温暖和真切。最后他选择的是与女儿国国王作别,重新踏上取经的漫漫征程,这更让人感受到他真心向佛的虔诚、心系天下的崇高使命感和那颗大爱之心。所以,觉得电视剧中“趣经女儿国”这集的确精彩,含蓄而耐人寻味。

命运有时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。她在“女儿国”出生、长大,并出落得端庄秀美、仪态万方,注定是皇上的不二人选,在此前,她不知情为何物,如果命运不让她遇上这位俊朗儒雅的“御弟哥哥”,或许她会平静而快乐地做一个英明的国王,度过自己的一生。而他,金蝉子转世的唐三藏,从降临到人生的那刻起,就注定了以后没有爱情,就注定了他的爱是属于佛,属于天下苍生的;从他踏上西天取经的那一步起,就注定了他的脚步不能为任何人停留,就注定了他一生的求索。他身上的包袱比沙和尚挑得要重千斤,他所受的无形的束缚远比悟空的紧箍咒来得更痛,然而他心甘情愿领受一切,因为他是虔诚的佛教徒,他有“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”的悲天悯人情怀,如若命运不让他遇上这位美丽多情、明眸善睐的女儿国国王,或许,他也会平静而执着地踏上远方的旅程,倾尽一生,完成毕生的使命。然而当命运安排他们相遇,当触及到彼此的眼神时,他们平静的心河上,如掉落一颗石子,荡起层层涟漪,在内心不断波动开来,而那颗石子,也慢慢沉入河底,成为他们一生永远的牵绊……

“御弟哥哥”最终仍然踏上了西去的征程,女儿国国王尊重他的选择,纵使心中万般想挽留。正如朱琳说的那样:“人有很多七情六欲,人生有很多诱惑,像女儿国国那样,识大体明大意,把爱情作为一种追求,一种憧憬应该是进入了一种境界。女儿国国王做到了,我希望我也做的到。”虽然,命运喜欢和人开玩笑,然而,有时候,爱情的力量却能让玩笑变成美丽的梦,女儿国国王以后会继续做一个开明的国王,平静地度过自己的一生,她会把这短暂的邂逅,把这份刻骨铭心的爱,藏在内心深处,就像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,不管虚实与否,曾经的心动、快乐和期盼却足以用一生的时间慢慢回味……而“御弟哥哥”的前方有太多太多的劫难等待着他,或许他会渐渐淡忘曾经在“女儿国”碰到的那位令他心神荡漾的女子,渐渐淡忘那未曾许下的“来世之约”,然而当某个夜深人静之时,当他在青灯下念佛冥想时,或许他会在红烛摇曳的烛影里,看到一张温柔的脸庞,如花般娇嫩的笑靥、似水般清澈的眼神,恍如隔世却又那般真实。那时的他,不再紧张无措地汗如雨下,而是静静地忘着窗外的明月,闭上眼,嘴角浮现出一个释然的微笑,继续轻捻手中细长的佛珠……

后记:“相见难别亦难,怎诉这胸中语万千。我柔情万衷,他去志更坚。只怨今生无缘。道不尽珍重,默默地祝福平安。人间事常难遂人愿,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。远去也远去也,从今后梦萦魂牵。”伴随着惆怅伤感的音乐,“御弟哥哥”与女儿国国王告别,她轻轻挥手,眼里满是深情与不舍,他转身上马,淡淡一回眸,踏上远去之路。“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”,从今后,注定两人一生孤独,却不凄苦。如有来世,花雨满天,策马奔驰,笛声悠扬,愁闷消散于清风,此生相伴到天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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