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的 情人节

作者: 姚崎锋2016年05月02日情感散manbet

骤冷的寒流袭来,今年的情人节,不知有多少人还能一如既往地赴约。

守着年,守着家里的母亲,不觉十余天。今晚,我陪母亲过了一个情人节,虽然简单得连用蔬菜凑在一起的礼物也没有。

母亲说她不知袋a href="//www.radiomemoire.org/view/lang.html">狼槿私凇N宜?月14日是西方人的情人节。七夕是中国人的。她说噢。

此刻的活动范围只有一张床的空间。现在的她就坐在床沿边,昏黄的台灯照着,却温暖。她的手轻轻地去抚腿上的伤口。那伤口不容易好,糖尿病的并发症。我不知她有多难受,但我感受得到。我不想禁止她的行为,只是一遍遍地提醒她轻点轻点。她点点头,动作很缓慢,目光专注,有时会木木地呆在那里,静得如同雕塑。

我问母亲年轻时有情人吗?她说曾有几个当地部队的官兵对她表示过好感,但外婆拒绝了,怕嫁到很远,只有一个女儿,舍不得。母亲曾是公社妇女民兵队的,当过几年排长,打靶、体能训练都是前几名,平时也是很活泼的,人缘很好,威信也高。驻地的部队官兵还送来了当时普通人家紧缺的物资,比如铜弹壳,家里床头箱上的铜环把手就是用它打制的。这明摆着是想来处对象的。我见过母亲留存的唯一的合照,三个女青年英姿飒爽,她梳着两根长长的辫子,清秀,眼目有神。

时光在母亲身上刻下无数伤痕,如今母亲老了,老得时常危及生命。老了的母亲有时思绪有些乱。

她在床头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说着过往,所有关于痛苦,酸楚,幸福,委屈,坚强……跳跃着,无关主题。

我在温暖的台灯下写下只言片语。我需要的是与主题有关的信息,但我不会拒绝母亲的诉说,这样的诉说多么难得。我们好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对话,仿佛是在做着某种郑重的仪式。我静静地听着,直到她睡去。

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夜晚,母亲说了自己青春,她说这些话时,目光闪烁,脸色微红,仿佛还有一些羞涩。青春是多么美好。倘若有一天,我不能再陪你度过这样的时刻,我将以此祭奠你曾经飞扬的青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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