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唤心灵

作者: 赵萍2016年06月23日哲理散manbet

我对音乐的理解起源于直觉,直觉来自于心灵的感应,冥冥之中,乐声悄然而起,心灵共鸣了,欢乐或悲伤的情绪便随之产生。

在音乐作品中,你能触摸到灵魂中光明与黑暗进行搏斗的场面,能听得见所有矛盾着的人所共有的恐惧、希冀、祈求和激情,为生存和发展劳作不缀、奋斗不息的心声。人们在兴奋时会引吭高歌,悲痛时会如泣如诉,人们通常会把音乐当作情感宣泄的窗口。

而在我呢,一向视音乐为良师。流行的歌曲慢慢跟着哼唱几遍,不会的地方识识简谱,日子久了,当情绪波动时不禁就打开自己的音乐宝库,从中寻出契合心境的反复吟唱,于是,心灵便渐渐趋于宁静。

我还常常创造一种气氛来独享音乐:在清晨秋草萋萋的山道间悠然漫步、看橘红色的夕阳以它最后的辉煌作别人间;在晚风渐起,浓绿的山林响起天籁之音时,一曲曲美妙乐声就会流淌在我的心底……

我上中学那会儿是在坐落在梁山东北麓脚下的县第二中学,那里有青石板铺就的甬路,校园里杏林蓊郁,古森森。学校的东南角上,还有一座哥特式建筑的天主教堂,当年德国来的传教士就住在教堂南侧,一座有红漆木地板的两层小楼上,人踏上去发出“空空”的回音,给清幽的校园平添了几分神秘。二中是四九年建县初期的梁山县中学,后来中学在新县城内建了新校,此处就成了第二中学,是一所环境和气氛都十分适合读书的地方。可惜那是在1968年,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年代。那时学校里整天忙于搞阶级斗争,大批判、忆苦思甜、欢呼毛主席最新只是发表和庆祝某某省成立了革委会,还下乡给农民种水稻等等,上课从来是无足轻重的,唯有音乐课从来都是按部就班地上。

教我们音乐课的老师叫邹成。邹老师当年三十上下,瘦瘦弱弱的,有一副好嗓子,拉一手好二胡。

坐在教室里,听邹老师弹着风琴教我们唱歌,在黑板上教学生识简谱,一遍遍从低到高,又从高到低反反复复地唱:叨来米法索拉西叨,觉得无聊透了,可也不敢干别的,因为邹老师课堂纪律很严,熊起人来铁面无私,大家也老大不小了,挨不起那个没脸。日积月累,突然有一天,我发现自己竟会跟着简单的曲谱哼唱歌曲了,还跟着老师和收音机上学会了不少京剧唱段!有一次县里组织manbet艺汇演,我还被选上唱京剧《智取威虎山》中小常宝的唱段。千练万练的,上台后聚光灯一打,自己就像被迎头浇下一盆凉水,紧张的要命,我不敢看台下,翻着眼睛直盯着天幕看,效果可想而知。下了台,知道搞砸了,心里怯怯地怕邹老师责怪,哪知老师说:“敢上台就不简单!”多少年过去了,至今仍感念老师的体谅与大度。

因了邹老师在中学时期孜孜不倦地教诲,使我理解了音乐,打下了欣赏音乐的基础,并且懂得了音乐是心灵的折射,是生命中不可须臾缺少的阳光和空气:懂得了不朽的音乐之所以恒久地保持着一种魅力,是因为它最贴切表述着生命中最深潜的苦痛与欢乐。生命一代又一代延续着,这种苦痛和欢乐构成的旋律,也就在一代又一代的生命深谷之中,发出悠久的回声,绵绵不绝……

已上初三的宝贝女儿已到中考冲刺阶段,小闺女儿每日闻鸡起舞,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加班学习,连课间短短的10分钟也不舍得去外面活动活动,放了学一头扎进房间,做熟了饭不知催几次才从作业本上抬起身子,匆匆扒上几口饭,扔下碗又钻进书本直到深夜,简直成了一架学习机器。我一向不赞成这样死学习,就给女儿买来些流行音乐磁带。每当女儿累极了,她唯一的放松方式就是听听音乐,当然她听的是电影《泰坦尼克号》、卡通片《灌篮高手》《黑猫警长》《巴巴爸》主题曲啥的,比较现代派。

音乐,真是人一生的良师益友。

我喜欢的是民族器乐曲《一枝花》《黄土情》《春江花月夜》《江河水》,欣赏京剧的从容大气、秦腔的雄浑、豫剧的温婉,沉醉于《献给艾丽丝》《一路平安》《蓝色多瑙河》的悠扬舒缓和《命运的悲怆》,心灵在音乐的感召声中,一切荣辱皆忘,天地间豁然开朗。

邹学成老师现在早已满头华发,当年中学生的我也正步入人生秋天,偶尔和邹老师在大街上相遇,常常只是一打招呼而过。不过每当美妙的音乐声响起,情绪总会沉津其中,令自己时时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和创造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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